如果不是亲眼看到10岁男孩洋洋像“风”一样地跑进诊室,红领巾在脖子上快乐地跳跃着,谁也不敢相信就在2个多月前他曾被医生宣布为“植物人”。
从被汽车碾过、昏迷不醒到如今活蹦乱跳地上学,所有人都惊叹:“真是奇迹!”而市二医院针灸科主任徐佳告诉记者:“这是中西医结合,尤其是传统针灸演绎的生命奇迹。”
在众人的疑惑中,洋洋的爸爸刘先生讲述了两个多月前惊心动魄的一幕:
6月19日下午13时左右,洋洋和姐姐去德兴小学上学。 在横穿一处没有红绿灯的斑马线时,洋洋停下来扭头想看看姐姐,结果被右侧突然冲出的一辆面包车撞倒在地。车轮从洋洋的肚子上无情地碾过,他的脑袋则硬生生地砸到了马路中间的隔离柱子上。事故发生后最初的十几秒,洋洋曾本能地想从地上爬起来。他的双手在地上支着,膝盖在地上顶着,脑袋却沉沉地抬不起来。
看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孩子,现在僵硬地保持着“爬起来”的姿势,所有的目击者都惊呆了。最先反应过来的一名保安员和唐先生等几名热心路人,拦住吓傻了的面包车司机,迅速将洋洋送往附近的医院。
正在上班的刘先生夫妻俩闻讯赶到医院。一目击者清洁工惋惜地摇着头:“小孩没救了。”刘先生的妻子一下晕了过去。布吉人民医院急诊科医生也证实了事态的严重性:虽然体表没有出血,但双肺和大脑怀疑有损伤。在转往市儿童医院的急救车上,洋洋一度出现呼吸心跳微弱。入院抢救的5天里,市儿童医院重症监护病房多次下发病危通知书。最后,医生语气沉重地告诉刘先生:“孩子是脑干损伤。这个部位是生命中枢,无法开刀治疗。孩子可能苏醒,也可能再也醒不过来,直到脏器衰竭而亡。”
泪水淹没了刘先生一家。但他们没有坐等,而是把洋洋转到治疗交通事故伤较有经验的市二医院。该院神经外科在下发病危通知书的同时,明确告知:“洋洋已经成为植物人了”。不过,神经外科的医生们没有放弃一线希望,即使是后来的日子,从高压氧治疗到扎针灸、喂中药,洋洋纯粹是被“死马当作活马医”。针灸是每天对着病人头上、身上、四肢穴位扎一次,每次持续约一个小时。
受伤后第24天,正在病房里打电话的刘先生突然听见洋洋“嗯嗯”地发出声音,欣喜异常。医生们赶紧跑来测试,忙碌了一番,没有发现任何进展。“你们太期待了,所以会有幻听。”医生解释。可儿子从僵硬蜷缩到逐渐舒展开的左手,让刘先生坚信“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”。第28天,刘先生发现儿子混浊的双眼开始慢慢转动。这一次,医生也震惊了:“孩子真的醒了。”第33天,洋洋可以张口说话了……
听着爸爸的介绍,洋洋在一旁急切地插嘴说:“是妈妈问我想吃什么?我指指鼻子。可妈妈说,要吃东西得自己讲话,不讲不给你买。把我急坏了,只能使劲地挤出两个字‘薯片’。”小男孩的天真把大家逗乐了。他的故事,吸引了一群患者和家属围观。
刘先生告诉记者:“这件事在布吉地区影响也很大。凡是知道那次车祸的人,得知洋洋的情况,都称‘奇’。不少老师、家长,认识的、不认识的,都过来探望他,希望他早日康复。现在洋洋已经开始回校上课了。”
从外表上看,除了腿上和身上的几块伤疤,一场严重的车祸似乎没有给洋洋留下什么。不过刘先生发现洋洋的性格变了。车祸发生前,洋洋是一个害羞寡言的小男孩,现在却变得特别开朗,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喳叽喳说个不停;车祸发生前的学习和生活没有失忆,但苏醒后刚做过的事却总记不住,以至于每天把自己的肚子吃到鼓鼓的。医生解释说,这是部分脑神经损伤的缘故。
针灸科主任徐佳告诉记者:“洋洋的病例在中医界并不稀奇。前凤凰卫视主播刘海若也是同样的情况。真正让患者苏醒过来的不是运气,是中西医结合的治疗,尤其是针灸在脑损伤早期发挥的醒脑开窍、活血化淤的疗效。这一个个奇迹也印证了祖国传统中医的精华应当得到继承和弘扬。”